就如同台灣、東京、首爾及香港的貴賓室分別得供應上牛肉麵、壽司、泡菜跟擔擔麵,巴黎的貴賓室裡,最引人目光的大概是一排排粉色系的Macron與乳酪盤。
對於貴賓室裡的食物早已不在意是否豐盛澎湃,許久時間,貴賓室就只是一種延續工作的中繼存在,至多就只是要碗麵或倒上滿杯的紅酒,一方面逃避不是太好入口的飛機餐,另一方面也讓自己多了微醺以求得好眠。
就如同台灣、東京、首爾及香港的貴賓室分別得供應上牛肉麵、壽司、泡菜跟擔擔麵,巴黎的貴賓室裡,最引人目光的大概是一排排粉色系的Macron與乳酪盤。
對於貴賓室裡的食物早已不在意是否豐盛澎湃,許久時間,貴賓室就只是一種延續工作的中繼存在,至多就只是要碗麵或倒上滿杯的紅酒,一方面逃避不是太好入口的飛機餐,另一方面也讓自己多了微醺以求得好眠。
Les HallesAu區域曾經是過去巴黎最大的市場。那種傳統市場周邊,總是因此有著許多為了餵飽市場裡工作的小販商家而出現的在地食物店。就像台灣傳統市場裡的滷肉飯、築地周邊的拉麵與海鮮丼,到了巴黎,那些簡單而實在的存在便轉成了巴台前不需等待太久就可豪邁吸允的生蠔、大口啃啜的烤豬蹄。
「Au Pied de Cochon」裡的裝飾充滿著古典的金碧華麗,但依舊逃不過寸土寸金卻得把餐桌擺得靠攏密集,只是,倒也因此與鄰桌的用餐的人們挨得更近,也更融入巴黎的生活裡。
餐廳裡的麵包不算是極佳,反正就如同米飯般存在著的麵包,在大部分時間只是為了稍微滿足菜餚上桌前的飢腸轆轆,以及菜餚不夠後的生理飽足。只是,替換掉常見的奶油,伴隨麵包上桌的成了混上油蔥與豬油的豬肉醬,入了口滲出的親切微微豬油香,反倒顛覆了傳統的法式奶油香而讓人深刻。
攤位上賣著來自西班牙的火腿。一支支風乾熟成的頂級火腿高掛架上總令人產生遐思,而斜在架上已經被切去了一大部份的風乾豬腳,剩下的部分是雪白的油花以及深紅色的火腿肉。不知為何,伊比利火腿(Jamón Ibérico)那種黑豬肉的深赭紅色乾肉削成薄片,綴上的大理石般雪白油花看來總是讓人垂涎欲滴,是種懷念已久的美味。
「Ze Kitchen Galerie」用餐空間向著街上的那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窗,而用餐空間裡則同樣以透明玻璃窗隔出了開放式廚房。不大的餐廳就如同巴黎其他小酒館總得將空間充分利用而桌子挨著桌子,相隔的距離近到總要把將桌子往外拉開才足以讓裡面的人勉強進出。至於情況相去不遠的廚房,不大的空間擠進了七、八名廚師像是沒有多餘轉圜空間般地把空間的安排達到淋漓盡致。
簡潔不加綴飾的空間,牆上高掛的幾幅抽象畫像是為了契合餐廳名稱的意涵,只是,與餐廳名稱的呼應,不只牆上的畫作,就連提供的菜色都一樣豐富多彩。即便餐廳裡提供的是法國菜,但是菜單上的菜色看來卻是種與東方元素的強烈融合。
想像在朝陽初昇的微亮清晨,挨在塞納河畔的石階上,手中的黑咖啡飄著香,緩緩輕啜著那種帶著苦酸味的刺激,真切的感受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大概,在巴黎左岸,時間只是種讓人忽略揮霍的存在。
只是,深秋的溫度依舊顫人,寒風同樣刺骨,想像只能是想像,還是得在溫暖的咖啡店裡陪著巴黎慢慢醒來。1884年開張的「雙叟(Les MEUX MAGOTS)」,小小的咖啡店,沒有華麗動人的布置,只有店名由來高掛在牆上擺了一百多年的兩尊身著遙遠東方清朝官服的老木雕,還有歷史流轉中曾經光臨雙叟的一幅幅沙特、海明威那些故去文人照片與名牌。也許,與其說是喝咖啡,倒不如說是追尋那種時間流逝的令人追憶。
步入以飯店命名的餐廳,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奢華貴氣。據說啟發自凡爾賽宮的和平廳(the Salon de la Paix),由設計師Philippe Starck所重新演繹過的室內陳設,金色的紋樣、大理石的柱飾、華麗的水晶燈、古典風格的壁畫與鑲嵌的彩色地板,似乎就得讓用餐氣氛完全契合那種飯店剛取得的「宮殿級」尊榮。只是,充滿貴氣的古典用餐空間裡,主廚Yannick Alléno提供的卻是異於傳統的創意菜餚。
Amuse-bouche是小點心的組合。裝盛於雞尾酒杯裡的白色泡沫杯緣抹上深褐色的碎末、黑色石盤上的金黃色炸小球,以及綴著金邊小碗裡的透明果凍小點。似乎,餐前小點的樂趣來自於無法依據外觀觸覺味道的期待。原來,三道小點即便看來各異,但是卻都是把那種鮮明的蕃茄味以不同方式呈現。
接續上的精緻小碗裡擺了翠綠色的水田芥,倒上同樣是綠顏色的冷湯,也同樣讓人猜不著。直至慢慢舀著品嚐,才發現原來冷湯裡還包覆著煙燻鮭魚餃。
在巴黎,Macron肯定是種不虞匱乏的存在,無論甜點店、巧克力店甚或是麵包店,總是隨處可見那些紅的、綠的、黃的、紫的,包著甜蜜內餡的各式顏色小圓餅,大概,少了Macron的巴黎肯定會少了點巴黎味。
若要說Pierre Hermé的Macron比起其他店家有何差異,大概從總能見到的店員拿著一個個的大盒子,應付挑選Macron的排隊人龍看出端倪。從那些色彩繽紛裡挑起一顆Macron,入了口感受到的先是輕彈即破的薄脆外皮,連接上同樣輕柔的餅身之後,綿密黏牙卻不過份的內餡總散發出各式甜味而讓人流連回味。那種深刻的記憶,大概第一次在東京青山的Pierre Hermé店鋪裡嚐過之後就讓人再難忘懷,而成了每次到東京總得抽空再訪的所在。
室內原木褐色為主調的空間布置,得宜沒有多餘綴飾但感覺起來卻是溫暖雅致,穿插擺上的泛著淺綠的銅雕與用餐空間融入一體而增添藝術氣息。侍者的招呼動作優雅不怠慢也不拖泥帶水,歷史悠久的老餐廳,彷彿想要極力恢復榮光,找回保有超過三十年但卻已經失去的第三顆米其林星。
少了夜晚的奢華貴氣,早晨的香榭大道除了像是趕赴工作的過往行人,只有一種充滿清新的脫俗幽靜。夜晚「LADURÉE」的擁擠與店外的排隊人龍,總令人想起東京銀座三越百貨裡,狹小空間的分店等待買Macron的排隊長龍,早晨的「LADURÉE」,少了那些大概不會早起光顧的觀光客,在只有幾桌客人的典雅甜點店裡,挨著窗邊靜靜享受一早的靜謐。
中等酸度的波爾多紅酒在嘴裡緩緩流淌品嚐,飢腸轆轆地期待著可口菜餚。上的前菜是葉菜煮,只是內餡換成了蝸牛肉,切上一口細細品嚐,並未煮得爛熟的依然菜葉維持脆度,包裹著口感裡帶著嫩的蝸牛肉與蘑菇、蕃茄的內餡,豪邁沾附滲著奶油香濃的醬汁,卻是齒頰留香的好味道。
在巴黎市區最大的驚喜,總是不經意就能遇見那些歷史悠久的名店。不確定ANGELINA是否算是清單裡的名店,但既然是不經意的遇見,就該不經意的推門入內。
不算晚的早晨,店裡幾乎卻是一位難求的人氣熱絡。ANGELINA Breakfast的內容是麵包、果汁,再配上杯招牌的香濃巧克力。很難說麵包的味道是否令人青睞,只能上了桌的麵包其實只是種餵飽肚子的存在。也許,術業有專工的巴黎餐飲業,只該把重點擺在招牌食物上。
搞不清楚「i'Magiarino」究竟是食品店兼賣熟食,抑或是餐廳兼賣食品。義大利式的酒館小舖,一邊的透明櫃裡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乳酪起司,牆上天花板還得吊掛上不同種類各式乾肉火腿。另一邊的木櫥,則擺滿著琳瑯滿目貼上繽紛酒標的紅酒白酒。無論是食品店兼賣熟食,或是餐廳兼賣食品,至少,各式食物營造出的溫馨暖和,肯定會對小舖裡的食物美味再加乘。
推開小門,不大的空間出乎意料卻是幾乎滿座,但也因此在凜烈的天氣裡讓人感到溫暖。
維也納(Vienna)格拉本大街(Graben)上開業將近150年的Julius Meinl,聞名的是賣咖啡,但卻是由雜貨店起家。Julius Meinl的商標是帶著土耳其高帽的男孩,似乎也意味著當初咖啡之所以傳入維也納,與土耳其人有著顯著淵源。
特別喜歡逛歐洲的食品超市,尤其是像Julius Meinl這類有著悠久歷史的老店,通常,這類店鋪除了歷史醇厚之外,自然也有著「高級」的價格,不過,卻也可以在店鋪裡找到各式各樣的琳瑯食品。
一樓的Julius Meinl是飄香四溢的咖啡座,而往店內進去延伸到二樓,則是那種會讓人眼花撩亂的滿滿食品櫃。逛著這種店,總能夠紮實的感受到食物的多彩精美包裝所呈現出來的繽紛和諧,同時那種綿延不絕的目不暇給,也使人對於食物美味的期待,多了份憧憬嚮往。
擁有超過數百家咖啡館的城市,有許多咖啡館是超過了一百年的老店。似乎,在藝術之都,即使沒體驗過歌劇音樂會,也得在老咖啡館裡啜上一杯,否則大概不算到過維也納。
開業已將近兩百年的薩赫咖啡(CAFÉ SACHER),賣著名聞遐邇的薩赫蛋糕。據說1832年,仍是糕點學徒的法蘭茲薩赫(Franz Sacher),由於大師傅生病而陰錯陽差做了蛋糕供應給當時奧匈帝國首相的宴會,卻意外受到首相讚賞並因此命名的薩赫蛋糕,長久下來似乎成了造訪維也納必嚐的美味糕點。
推開厚重玻璃門,走進薩赫咖啡,金暖燈光與室溫讓人在寒夜裡特別感到舒適。坐在靠窗的那一邊,透明玻璃外是穿著厚重衣物行人往來的寒風凜冽,但點上杯摻了巧克力利口酒(Liqueur)並漂浮著團奶油的薩赫咖啡(Sacher Kaffee),在冬夜裡喝起來似乎更加暖和。
在歷史小城古老建築改建的餐聽裡品嚐波希米亞式食物。據說厚重偏鹹的當地口味,在第一道菜便得到驗證。飄浮著奶油狀醬汁的摩拉維亞(Morava)蔬菜湯(Zelnás uzeným masem a klobásou),嚐起來雖非偏鹹,卻充溢著濃厚煙燻味的重口味,難怪傳統波希米亞食物總得搭配上大口沁涼啤酒藉以平衡。
幸好雞肉沙拉(Míchaný salát s kuřecím masem)裡沁涼的蔬菜多了些,沖淡掉那種難得困難下嚥的重口味蔬菜湯。而摻了紅椒黃椒酸黃瓜蒜頭洋蔥的主菜炒牛肉絲(Dračí sm 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