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鴉與裝置藝術在頹圮待拆的破舊屋舍間恣意且帶些戲謔般的暫時存在著。
過去曾經是國民政府播遷來台聚集青壯年菁英的所在,經過戰後嬰兒潮的朝氣蓬勃,再到各自謀生的逐漸遷出。現今的眷村,即便尚未拆除,卻也看不見當年開幕時的意氣風發,只剩稀少依然守著待了幾十年「暫居地」的垂垂老者以及隨著時間破傾敗去的殘破建築。
塗鴉與裝置藝術在頹圮待拆的破舊屋舍間恣意且帶些戲謔般的暫時存在著。
過去曾經是國民政府播遷來台聚集青壯年菁英的所在,經過戰後嬰兒潮的朝氣蓬勃,再到各自謀生的逐漸遷出。現今的眷村,即便尚未拆除,卻也看不見當年開幕時的意氣風發,只剩稀少依然守著待了幾十年「暫居地」的垂垂老者以及隨著時間破傾敗去的殘破建築。
據說,「四四南村」是台北最老的眷村。
早已拆除而徒留幾棟房舍改建成公共建築的老眷村,一旁還有著當時的防空壕,參和著幾棵參天老樹,即便難以想像當初眷村生活的景況,仍能夠感受到些微的舊意讓人憑弔。
總喜探索曾造訪過地方的歷史過往,也在許多城市或國家的歷史博物館留下腳步,只是,見識過遙遠境地的歷史精彩,踏進台灣歷史博物館,才猛然發現從前缺了完整的記述的周遭土地真切歷史,卻讓那種近在咫尺成為最遙遠的距離。
比起自秦朝算起的二千二百多年中國歷史,僅不到四百年的可溯源台灣歷史也許是種微不足道、只是在中國歷史時代洪流裡的細渺篇章。然而,在過去那種大中國情緒的歷史錯綜糾葛裡,明明是千里之外的遙不可及,卻得拉近一談的中國歷史,曾幾何時,書本裡熟悉的歷史甚至地理章節都真切的一段歷史,卻才發現有種對於己身周遭的歷史徒然空泛的情何以堪。
如果娃娃屋是專屬小孩的玩具,那本質上相異無多的袖珍藝術或許就是大人玩耍的童心未泯。
像是娃娃屋一般,在不大空間裡,擺上各式縮小物件模擬真實世界, 袖珍藝術是種具體而微的令人驚訝。有人說,袖珍藝術是結合繪畫、雕刻、玻璃、金工及空間設計的卓越工藝。大概,許多人心裡總存在著某些對於細小精緻事物的渴切追求,才能夠將那些真實世界的各項細節,透過工藝技術縮小到數十公分的空間裡。
不算太大的建築裡,佈置成了讓人感到親切的懷舊空間。
搞不清究竟用餐空間佈置成了懷舊,還是懷舊空間方便人用餐,總之,走進「香蕉新樂園」,翻開搞不清是菜單偽裝成國語課本,或是國語課本裡寫上了菜單的冊子,一邊朗誦著「天這麼黑,風這麼大,爸爸捕魚去」,一邊點著飲料點心各式菜餚。
熙來攘往的街道上飄散著懷舊味,若不是錯身比肩而過的行人是比起周遭氣氛顯然摩登現代上幾十年的裝扮,或許應該想像自己正錯置在多年以前的台灣老街頭。
港邊,對面的碼頭挨著已然廢棄卻曾是海上餐廳的蒼涼「建築物」,連接過去像是廢五金與破銅爛鐵一字擺開的陣仗,讓彷彿是被遺棄的碼頭上更增添許多蕭條淒冷,即便是在三十多度的炙熱豔陽下。
東海,很近,也很遠。
記憶深處深刻烙印的校園點滴,總在不經意時浮出心頭而彷彿近在眼前,然而實際上擦身而過不知多少次而不入的校園,卻成了種像是只能留戀的遙遠距離。趁著空下了決心走進校園,之前似乎是負氣而未參加的大學畢業典禮,卻在十六年後的再次到訪而意外遇見。
林口山上靠往太平頂那一邊,是令人熟悉的地方。許久前,總喜歡一個人往丘陵上去,靜靜待在太平頂上眺望八里與淡水出海口的遼闊,而享受那種隔離世外的短暫寧靜。
曾幾何時,數十年前的幾百公里外古式建築竟出現在熟悉的山頂上。
即便退伍已超過十年,但是金門服役的日子卻似乎像是昨日。
在金門服役曾經移防過一次,從靠近海邊的「漁村」搬到了太武山附近的「苗圃」。金門原本花草不拔的嚴苛環境歷經了幾十年的前人植樹,其實已可算是樹影搖曳翠綠滿地的美麗小島。只是,對於身處島上不管早晚平日放假時時卻也是一身綠的阿兵哥而言,周遭的綠似乎早已成了一種無意義甚至是厭惡令人想擺脫的存在。因此,無論移防到何處,無論周遭環境如何變更,大概也只是由一堆樹群裡的營區,搬到另一個樹群裡的營區那樣的無意義行為,唯一能意識到的差異,大概只有那種鄰居可能從飛裝甲師換成飛彈營那一類的微不足道變化。而那種可察覺的變化,通常來自原本已習慣的寧靜的夜晚突如其來傳出的擾人清夢震天砲操口令,或是週保養日出門放假看見鄰營辛苦擦拭戰車大裝備的同情。
沿著台九線,從花蓮往台東。
六月的花東縱谷,已是豔陽高掛的炙熱天氣。只是,延續著前兩天的不穩定天氣,天上卻是晴接著陰、陰接著細雨般地連轉變換。不過,多了點雲、下了些雨的天空,卻也阻隔了許多令人難耐的烈陽放射與紫外線,像是在熱烘的天氣裡偷出些解放與清涼。
前山的大雨滂沱,進入了長長曖曖的隧道,許久後的不遠處透出的明亮,像是柳暗花明般的開展出光彩。濕漉漉的油綠平坦大地是雨後洗滌過的清新,天上掛著些灰白雲彩,卻仍然滲出亮白瑩澄,彷彿是進到出世遼闊桃花源般令人開闊舒坦。
折往頭城的方向過去,靜謐橫臥在烏石港邊的「蘭陽博物館」單面山幾何建築。頭城,是清朝先民進入蘭陽平原的所建立的最早城市,因此也曾經是當時的第一大城。隨後而立的烏石港,順理成章成了海運與漁業的出入門戶而活絡了經濟發展。只是,時光逝去、港灣淤積,商船榮景不再,城市也由此沒落。城市沒落甚至頹敗的故事太多,除了留下幾聲欷噓,也許再難令人同聲感慨。只是,舊港濕地邊的新建築,卻讓人勾起了遙遠的記憶。
顯然,「彩虹眷村」這樣的名稱,絕對不會是原有官方八股制式命名方式所能夠創造出來的稱呼。彷彿充滿著陽光活力的名稱,令人想一探究竟。
陽光灑落的早晨,是冷意剛過後的清朗舒適,空氣裡滲著溫暖甚至帶著過度熱量而讓人感覺慵懶的燦爛天氣,似乎是巧合並熱切的附和著即將造訪的目的地。
安平古堡旁的小街巷,是熱鬧擁擠的市集。被往來遊客人潮幾得水洩不通的窄路裡,可找到各式蜜餞、糖葫蘆與小吃零食的舊時興意。只是過度商業化的小市集其實並非太引人,畢竟類似的市集在台灣倒是隨處可見,比起早已被攤販遊客掩蓋住的原本樣貌,也許從邊角延伸出去的羊腸小徑更能讓人感受到原有的質樸古味。
始建於西元1624年的熱蘭遮城(Zeelandia) ,是荷蘭人首據台灣時的產物。遊走在舊城週邊,將近四百多年前的精緻雄偉早已不復見,不確定當時多為原住民居住的城牆外是否有今日般的熱鬧聚落,但能確定且供人遙想的,是城牆內駐台總督與遠於巴達維亞(雅加達)的荷屬東印度公司總部的熱絡文件溝通與狀況回報景況。
也不知道究竟是電影的催生讓這樣一條充滿舊意的「老街」出現,抑或是如此的還原計畫原本就存在。不過,「剝皮寮」的舊時景物卻還是如實的呈現眼前。
封閉了五十年的舊時年代管制區。據說,「慈湖」是因為當時的環境神似於蔣介石故鄉而建立總統行館,而後,歷經了總統府的疏散計畫與國光計畫的神秘境界,多年後成了遊人的探幽攬勝之地。
進了南管制門鐵柵隔絕開的管制區,是過去重重崗哨駐兵森嚴的後慈湖。多年未受外界破壞的自然環境留存著原始的山 林小徑。塵封已久森林密境,也許是探索自然的好處所。那些各式各樣的綠色植物昆蟲鳥類,映襯著蔭樹幽徑與湖光水色,即便是接近正午的烈陽高掛,卻不令人感到燥熱反而有種清幽的寧靜舒爽。不確定後慈湖的景致與浙江奉化是否相像,不過典型的台灣山林應該算是宜人,只是,對於純粹的大自然始終感不上興趣,幸好,多了些舊時記憶的人工建築反而多哦些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