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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25 Fri 2009 23:43
  • 安靜

  安靜的聖誕節夜晚。

  電視上的旅遊節目正巧播送著布拉格廣場聖誕市集裡一邊咬上圓柱捲麵包(Trdelnik),一口啜著溫熱紅酒的佳節愉悅氣氛。望著熱水壺正在加熱的紅酒,回憶突然湧上心頭。

  接近聖誕節的寒冷天氣,花上一點錢換了杯熱過的紅酒,酒精似乎被溫度驅趕無蹤,只剩下溫暖,而被紅酒溫暖所驅趕走的凜冽,卻彷彿讓人在天寒地凍裡獲得救贖。至於人潮洶湧的聖誕市集裡跟著熱絡人群排隊等待,看著烤爐裡燎原碳火旋轉烤著的圓柱捲麵包已經夠溫暖,而到手入口時的蜂蜜甜滋肉桂香的鬆暖,更是讓人深刻。

  2009年聖誕節夜晚滲著寒意,沒什麼獨特歡愉,不過將俗又大碗的Merlot餐酒熱得滾燙,假裝正在布拉格街頭,享受那種稀有節慶裡的難得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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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8 Fri 2009 23:46
  • 當機

  搞不清是不是最近客戶的一堆問題搞得七暈八素,反正今天可能是史上最嚴重的腦筋Short加當機。

  臨時book的台灣到新加坡航班竟然少又時間難配合,上飛機前搞不定的flight schedule,一下飛還是繼續搞不定…麻煩事佔據腦子,車子開到了機場交流道前赫然發現要轉中山高而緊急壓了白線轉進。

  心不在焉的快到中壢,突然摸著丟在副駕駛座上的背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媽的…原來是行李因為搶快辦提車,加上聯絡flight的匆忙而竟然留在停車場…想聯絡停車場人員發現手上沒聯絡號碼,想撥電話要人幫忙確認,竟然一樣short錯亂的該死iPhone不是無訊號撥不出就是沒人接。

  亂七八糟的狀況裡,似乎還是會有幸運事…那種幸運是突然接到CX行李組的人打電話過來,告訴你照相機丟在座位上,他們幫你保留下來…媽的,又是一件從未發生過的鳥事…該死的「幸運」,一個是幸好商務艙人少座位大,照相機沒被「撿」走,另一個是,此時「剛好」正在返回桃園機場的路上,回去領照相機,只算是「順便」…

  到了停車場領了行李簽了名,接續的是一航廈停車場後繞行到出境大廳的照相機通關漫長等待。也不知是太多天沒開車或是依舊心不在焉,總覺得難以適應那種開車感覺,甚至到了交流道時再次突然驚覺即將過了頭而壓了第二次白線。然後,想從楊梅下交流道卻渾然無感覺而必須多經過湖口收費站的同時,卻在回數票收費站前赫然驚覺走錯車道而緊急轉到現金車道插隊壓了第三次線…

  提早landing的飛機,以為會提早到家,卻搞到更晚…想起上一次被桃園機場那隻該死的小狗莫名其妙聞出來,竟然帶著「火腿屑」的麵包,而需要寫檢疫單,最後海關讓你選擇吃掉、銷毀,或是等「檢疫」完再來領回…上次,很瞎,今天,肯定更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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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9 Sat 2009 17:56
  底下的方磁磚一格一格往後流去,緩緩游動在交織著淺藍與海軍藍的泳池裡,包裹著身體跟著律動的,是豔陽天裡應該溫暖卻出乎意外沁涼凜冽的清透池水。

  空盪無人的偌大泳池,水上看起來,深的、淺的藍應和著陽光灑落的碧藍天空,應該是開闊自在,水面下,即便游上五十米而習慣了那種池水給人的顫徹心霏,心理,還是一股子冷悶。似乎,一年裡,那些跟海有關的活動,就應該在五月天裡拉開序幕。接連的月初峇里島潛水與月底的上海之行相繼確認泡湯後,不管是真的海假的海,只要是跟「海」扯上關連的,就註定該留待以後再說。

  忘了有多久沒到泳池裡游泳,也許,戀上大海深處的瑰麗多彩的動人世界後,想在枯燥乏陳的人造水池裡多待上一些都是多餘。似乎也從那時開始,突然對那些陽光燦爛的美麗沙灘有了種複雜矛盾。綴著碧綠搖曳椰樹的潔白沙灘,可以是潛入深邃海裡的入口,也可以是氣瓶耗盡,暫且浮上的休息之地。如果,只能待在那種空氣新鮮陽光普照的風光明媚裡,乾望海面上的波光粼粼,或許還寧願遠離沙灘、遠離大海。

  攤坐在池邊,慵懶的翻著書,不知算不算是種無奈的苦中作樂。不喜歡待在室內泳池,印象裡那些泳池總是空氣凝滯且充佈著種消毒水味的凝滯悶閉。室外充滿動能的陽光打在身上,微風吹拂讓人稍稍解去心中不適,畢竟,對某些人而言,享受暖澄金耀的陽光,其實是種絕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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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7 Fri 2008 22:21
  • 命運

  王永慶過世的消息在新聞裡反覆播放,勾起似乎早已斑剝泛黃的消逝記憶。

  似乎,在腦海裡「台塑」早已成為電視上或股市裡常見到的的某個虛幻遙遠名詞,但仔細回想,其實卻也不是那麼虛幻,至少,八歲上小學前的時光,完全是在台塑的宿舍裡度過,甚至,可以肯定的是老媽甚至我自己的命運,也是被台塑所劇烈牽動拉扯過。

  小時候的台塑宿舍,留下太多記憶。有那種化學工廠時常瀰漫著的詭異氣味記憶;有因為週期性的支氣管炎發燒而半夜敲小兒診所的記憶;有每天下午住宅區路口吳媽媽家燒材生火煮飯的記憶;有跑到隔壁住宅四樓天頂放風箏但風箏卻卡在電線上的記憶;有黑白電視上的科學小飛俠與無敵鐵金剛甚至愛之船的記憶;當然,也有某日午睡時母親接到父親在國外過世的消息而驚嚇昏厥的深刻記憶。

  無法臆測三十年前父親在波多黎各的那場車禍如果沒發生,對三十年後會有什麼影響。但是,可確定可能舉家搬遷到國外的前夕所發生的車禍,至少同時改變了老媽和我的命運。有時,命運就是種神奇的東西,一樣是三十年前的車禍,據說將肇事責任推諉於另一個過世同事的肇事者,三十年後,一邊是骨飛湮滅,全身而退的另一邊,卻成了集團內的接班人與核心決策小組之一。或許,時空變換成狗仔文化盛行的今日,同樣劇碼也許又會成為搏取新聞版面的企業家第二代的羅生門事件。

  命運…

  許多年過去,跟著電視上的新聞畫面,又意識起似乎已然遺忘,其實卻又隨時在側的塵封過往。該生氣?該感嘆?該無奈?也許,最大的感嘆卻是自己的飽食終日與一事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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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15 Mon 2008 00:12
  • 混搭

  又看見那些熟悉但不知算不算是矛盾衝突的擺設。

  超過100年的那張長椅,刻著龍、雕著鳳。而或許應稱為「蟒」的四爪「龍」,顯露著封建時代無法僭越的階級巨擔。正正方方鑲著閃亮量貝殼的黑檀木椅,其實並不好坐。至少,用以正襟危坐的椅子對於懶惰到脊椎問題一大堆的現代人來說,大概算是種折磨。即便多墊了枕頭,想舒服的躺上去,似乎也會為了卡到腳的「龍頭」扶手而深感麻煩。看起來,家具,還真是與時俱進,先秦席地而坐之用的桌子,到了宋代需要加高以配合多出來的椅子,而現代,那些堅硬如鐵的木頭,還真應該變得軟些以因應變成懶骨頭的人類。


  挨著不適合人體工學硬石般椅子的,還有印象裡許久前還會三不五時躲著小蟲發出鳴叫,而因此必須偶爾添些「樟腦油」的那個屏風,或應該說被當成屏風的有了年紀大原木。而現在原木旁多了幾根搞不清是真是假,也搞不清是梅枝還是桃枝的玩意,似乎也算搭配。對面的,幾個老骨頭花瓶跟圓形小水缸裡的小魚,平穩的乘在一樣鑲著化石般亮晶晶貝殼的硬黑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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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14 Thu 2008 22:57
  • 喝水

  列車敞開著大門停靠在月台邊,等待著起點站的乘客上車。夜晚。高雄捷運紅線小港站裡人不多,空蕩的車廂只有呆眼望著捷運車門關閉並啟程發車的稀疏幾個乘客,還有看似悠閒並漫步遊晃車門內外的捷運警察。

  無意識地從提袋裡取出了還有一半的礦泉水,打開瓶蓋並啜了一小口,同時,與那個看似無聊的警察擦身而過。

  好整以暇地往沒人的椅子上坐下來的同一時間,警察也緩慢的跟了上來。

  難道警察是走過來打招呼?高雄的警察啥時變得如此親切?還是我臉上寫著一副快來盤問我的樣子?望著明顯往這邊遊移過來的警察,心中不停犯著嘀咕…

  「先生,你知道捷運裡面不能喝水嗎?」警察問道。

  恍然大悟的同時,心中其實也吃了一驚,剛剛還從警察身邊喝水邊大搖大擺走過。不過,連水也不能喝,這種捷運未免太過嚴苛。對於身體的記憶還停留在這一、兩個星期剛搭過似乎沒這種限制的上海、香港、深圳和廣州捷運和地鐵而言,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台灣捷運的這種獨特規定,況且,幾個小時前還在高鐵上吃過午餐…

  幸好,警察勸導完就走出了車廂,但是,想想後隨即又回了過來。

  「先生,還是跟你開一張勸導單好了!麻煩你把身份證拿出來!」大概是警察業績不好吧!?畢竟,有誰會如此白目,直接在警察面前「吃東西」!

  竟得因此被罰錢,似乎不值得。心中劃過個念頭,乾脆把「我不是本地人」那一招拿來開脫好了…不過,想想似乎也不對,因為身份證上戶籍資料明明寫得是「高雄市」。算了,只好認栽…

  「不過,不用罰錢啦!只是勸導,勸導你以後不要在捷運裡吃東西了!」警察又補充說道。

  車廂裡乘客不多,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等著動作依舊緩慢的警察開完他的「勸導單」,而單子上寫的違規事實,是「車廂內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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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9 Sat 2008 23:21
  • 開幕

  令人矚目的夜裡,2008個缶陣打擊樂手聲光匯雜所演示出的整齊壯闊倒數讀秒完成那一刻,2008年8月8日晚上8點,北京奧運在超過四十億人的屏氣凝神目光交錯裡熱烈開幕。

  據說,1908年「天津青年」雜誌提出了中國何時能派員參加奧運會?中國何時能得金牌?中國何時能辦奧運會?等三個問題,現今,與天津相距120公里僅需要29分鐘就可到達的北京,回應了當初的問題,不過,那條路卻整整花上了一百年。第一次完全充滿中國味的奧運開幕,讓人震憾、讓人興奮、讓人動容,也讓人驕傲。震憾的是沿著北京城中軸線、也沿著中國歷史足跡啟始而來的煙火璀燦,興奮的是串連古今、融合中外的壯盛演出所展示出的現代中國新印象,動容的是看見身著中國56個民族服裝的兒童,以及204個國家運動員所呈現出的四海一家和諧氣氛,驕傲的是從開幕式裡,彷彿感受到鴉片戰後鬱悶已久的近代中國,終於在舉世驚嘆的喝彩聲下重新站回世界大國的遙遠光耀。

  從文藝表演的流暢山川日月水墨畫卷、整齊讚嘆的波動抑揚活板文字、傳統元素四大發明與海陸絲路,到郎朗鋼琴聲裡的星光閃爍,還有白衣舞者、運動員與觀眾一同高舉交插雙臂象徵釋放和平鴿的感動人心,以及最後李寧沿著鳥巢騰空飛奔點燃聖火的無比精彩,整個過程完全展現著中國悠遠文化、博大並蓄以及齊心一致,似乎也重新找回古老中國的自信心。當一萬多個運動員進場,在貫穿開幕式的龐大畫紙踏下繽紛足跡,並體現「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純粹理念的同時,當胡錦濤緩緩宣布北京第29屆奧林匹克運動會開幕的那一刻,十三億中國人彷彿也被凝聚沸騰了起來。

  看著中國舉辦的第一次奧運,心中五味雜陳。榮耀與光鮮,暫時掩蓋了許多地方依舊存在的滿目瘡痍。中國,重新回到了名之由來的世界中央,但直到現在,中國,還是如同鄧小平在1984年所說,「既大又小,既弱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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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2 Sat 2008 21:45
  • 台味

  最近到處流溢著「台味」,連那種用完即丟的「潮雜誌」也一樣。

  粉紅色的封面很顯眼,搭上熱鬧閃爍的強烈對比「俗」畫面,儼然就是台客風格深植鮮明的有力設計。似乎已被社會化的崇洋媚外,習慣從台灣看世界,突然出現的台灣焦點,反而讓人覺得無主忐忑,彷彿就是那種習慣了作觀眾參與者,卻突然變成主角被注意者般的扭捏不自在。

  搞不清楚是啥的「野台開唱」成了激情音樂節;「康熙來了」那一類的節目成為被介紹的節目;「珍珠奶茶」變成與印度、蒙古與香港奶茶並列聞名亞洲的肥飲料;7-11的「Open小將」成了到台灣的推薦手信;順便連各個搞不清楚是誰的台客布袋戲們也來湊熱鬧大搖滾。

  過去,台灣看大陸,只能在許久前的書本上唸著「水深火熱」的那一頭,後來,踏上了那一頭,發現大陸其實也沒那麼「水深火熱」;過去,大陸看台灣,只能在教科書上讀著「國民黨反動派」,後來,變成從書本雜誌電視電影裡認識台灣。最後,真正踏上了台灣的土地,不知那種心情是否會跟當初踏上大陸那一頭時的詭異迷茫。

  洋溢著台味的雜誌,洋溢著台灣熱的大陸,不知這種熱力能夠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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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8 Mon 2008 13:50
  • 落差

  海峽兩邊,流溢著兩種不同的落差極端。海一邊的小島,籠罩穿雜著微涼冷氣的螺漩狀濃積厚雲強烈低氣壓裡,一半的人為即將可能出現的山雨欲來而擔心受怕,另一半的人卻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假期而閒散慵懶。海另一邊的小島,天上是高掛摻染的藍灰霧茫,但地面上卻是被炎灼熱氣烘托得悶熱朦朧,來走忙碌的過往人群,使得原有海那一邊小島所醞釀出的待機低沈情緒飛灰消散。

  距離中國人百年期待的奧運開始倒數11天,距離莫明降來的出差結束倒數11天。似乎,心情的起伏也跟著天氣的強烈落差而起伏著,一連串的選擇,在沒得選擇的天氣裡做選擇。心中總是莫名迴盪著當兵入伍時「為誰而戰、為何而戰」那種字意簡單但卻意涵深遠的複雜思緒,總是莫名迴盪著那種實則荒謬但卻自娛是為了不可能的企管所博士班收集負面個案的畸形快感。

  炎熱難耐的天氣,讓人難受,而隨著天氣急遽起伏的心情,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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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25 Wed 2008 22:21
  • 哭笑

  這個地方永遠讓人哭笑不得。

  有時慶幸走在路上沒法被分辨出是外來人口而遭受詐騙風險,有時卻又感嘆自己是否已然融入那種讓人不悅的氣質裡,而分辨不出誰是誰。

  一塊錢的銅板竟然也有偽幣,更神奇的是人們分辨你給的偽幣,以及給你偽幣的卓越能力。車站裡明明是故意牽著腳踏車擦撞你,卻大聲嚷嚷你不長眼,後來才發現A走你背包上的四塊錢Kirin午後紅茶的男子。

  喇叭按總是不停的大巴,原來,發現按喇叭竟然是總習慣、竟是種美德。因為,按喇叭表示司機看見了你,跟你打招呼,如果沒按喇叭,可能司機沒看見你,隨時都可能被車子給碰上。而大巴如果開到半路停下,司機突然留著一車子的人跑下車,八成是去買報紙,兩成是去買便當。

  路邊明明應該是花樣年華的少女,穿著打扮卻常在那種花花綠綠、若隱若現裡呈現著某種俗氣反效果。即便出現了個難得的體面時尚庸容清新美麗女子,此時除了與周遭工地似惡劣不悅目景緻突兀程度百分百之外,女子冷不防調過頭吐口痰的機率也是百分百。

  換個角度想,這個地方永遠充滿著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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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14 Sat 2008 22:13
  • 畢業

  六月份的畢業季節。

  無意間走進新竹光復路旁的學校,校門口與校園各處盡是身著學位服、手裡捧著花的畢業生應相拍照吆喝。頓時,校園熱鬧了起來。

  學位服上各式橙的、紫的、白的、黃的披肩,到處遊走的穿著學士、碩士、博士服的畢業生,似乎,只有畢業的這一天,才可以藉由身上穿戴著的明顯識別,讓全世界分享那種完成了人生某個重要時段的艱辛與驕傲。


  早忘了披肩上那些顏色究竟代表什麼,唯一記得的只有代表工學院的橘紅色,還有應該是理學院的黃色和文學院的白色。似乎,見著了那些五彩繽紛,也把時間拉回了許久許久以前。門口發著晚上開始的畢業典禮流程,但依稀記憶裡自己的畢業典禮似乎並非在晚上。而仔細回想,卻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錯過了自己的畢業典禮。

  因為「操行」分數比人低,與學科平均後反而丟掉「第一名」而懶得出席的大學畢業典禮,還有因為等待母親而似乎來不及參加的碩士班畢業典禮,似乎,自己跟畢業典禮總沒有太多緣分。也許,畢業典禮就留給將來某一天的博士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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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1 Wed 2008 22:22
  • 凝視

  2008年五月的「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的主題是「China: INSIDE THE DRAGON」,而「華夏地理」據此延續而來的標題則是「凝視中國:瞬間與永恆」。

  雜誌內容對現今的中國有著更深入的探討與省思,包含人民思想與生活的變遷、人口成長膨脹以及人力結構的隱憂、都市的興起與高度都市化造成的效應,還有環保意識不彰所造成的污染與毒害等等。

  一個擁有五千年文化、佔有世界人口五分之一的國家,彷彿也用著多上五倍的速度,把過去五十年不見的東西找回來。中國在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由一開始的世界工廠,迅速跳躍到內需與通貨膨脹的急遽攀升,由過去農民佔了80%人口的普遍鄉村化國家,迅速轉變成了世界艱鉅建築與各式偉大專案的實驗場。除了隨即到來的奧運會之外,有經濟、文化與科技奧運會之稱的「世界博覽會」,也在兩年後將在上海舉行,而這也創下世博會開辦一百五十多年來第一次在開發中國家舉行的新紀錄。

  審視中國的發展,在眾多而廉價的勞力所創造出的高度成長,根基在原本脆弱而未健全的社會結構,當然會出現許如貧富差異、通貨膨脹、人民素質等諸多負面問題,加之於普世所認定缺乏民主的中國式人權觀與控制經濟(其實也沒什麼好或不好,只有怎麼做最合乎某個地方的需求),使得這個「泱泱大國」的良善管理更加不易。納粹德國以1936年柏林奧運誇耀第三帝國崛起,四年後歐戰開始;南韓卻在諸方的壓力下於1988年首爾奧運時宣布總統直選,加速民主。有人說2008年奧運是觀察中國在人權與民主轉化的關鍵時點,但這種變化因時因地因人而異,其實沒法以某些正反例子加諸比擬。

  而2008年中國期待奧運、邁向世界時,伴隨而來的卻是各種天災人禍。剛過去牽連14省、將近八千萬人受災的近五十年來最大雪災,接續的舉世矚目的西藏暴動與諸多國家因中國藐視人權而連帶對奧運的杯葛,當西藏議題仍未平息之際,代之卻是更加震憾的四川芮氏規模8.0級大地震。在中共中央宣布五月19到21日為全國哀悼日,停止一切娛樂,中國上只能看到地震相關新聞或是乾脆關台,還有各大網站與報紙版面也前所未有的失去顏色而變成黑白的同時,讓人看見政府的超強干預力與企業響應力之外,也更令人思考中國究竟是怎麼了!?

  五月的華夏地理出刊時,四川地震並未發生,不過那個標題似乎也為中國近來的狀況做了妥切描述,「凝視中國:瞬間與永恆」。也許,除了中過近幾年來的快速變化之外,接連不斷的各種災難,也更讓人正眼去凝視時空交錯發展下的瞬間與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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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1 Sun 2008 22:11
  • 鋒面

  昨日短暫的陰雨,今日卻又是陽光普照,被「鋒面」偷吃掉的基隆嶼船潛,只好再等兩週。

  沒了大海的藍,心理有些遺憾,但午後金澄陽光灑佈,眼前卻是滿滿的綠。雖然滿溢著濃厚的暖洋味道,但風很大,強勁吹拂著稻田裡整片綠油的初生新芽,空氣裡仍然夾帶著初春遺留著的些微涼意。

  心理,期待著大海的清澈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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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7 Sun 2008 16:17
  • 校慶

  「國立清華大學」的「創校97週年暨在台建校52週年」校慶,似乎應該歡愉的場合,卻覺得充滿著某種詭譎的矛盾氣氛。

  第一次踏上新竹,其實留下的是負面印象比較多。那時國光號下車站,光復路天橋旁的矮窄小吃店,讓人想到的比較像是台東鄉下的簡陋小店,而不像是印象裡的科學園區高科技城市;第一次走進清華的校門,依舊也是令人渾身充滿不對勁 ,早已習慣著的東海林蔭舒適校園,換成眼前空曠的柏油路與高大冰冷水泥建築,有些讓人卻步。不過,即便如此,還是在這個城市、這個校園度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

  猶然記得校史裡所敘述,因為戰亂避難而後來「在台復校」的字眼,如今,看見學校大門口的「在台建校」標語,即便只有一字之差,卻讓人感到極度敏感。在大陸學籍普遍受世界承認,北京清華大學連續蟬聯中國名校榜首之際,那種措辭上的修正,似乎宣告北京清華正統的間接暗示,始終還是會令人聯想到那種爸爸窮時兒子汲汲想脫離親子關係,但爸爸富時卻迫不及待回家認祖歸宗的肥皂劇情結。

  而精神意識上的猶疑,正式文件上依然保有、與北京清華大學一致的書舊有校徽,使得大部分人常見不知所謂的「鳥形」校徽在正式文件上被當成了「校旗」上的圖樣。後來,甚至出現乾脆兩個標誌同時擺一起的詭異配置,再次呈現的還是那種切不斷理還亂的反覆矛盾。

  或許,當初嘗試將清華大學與交通大學合併卻破局未果的原因之一,也與也包含了兩校之間、甚至兩校本身與大陸學校間的正統傳承糾葛複雜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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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9 Sat 2008 17:48
  • 颱風

  「浣熊」登陸海南島,四月早春竟然就出現的颱風,使距離海南島280公里之外的香港,掛上了自二次大戰以來一年裡最早的三號風球。
  窗外的飄雨刮風,彷彿使得圓鐵盤裡的三明治與優格(Yoghurts)顯得特別冰冷。即使在這些個地方來來去去,有時還是不免對不同地方的落差剎那間感到小震憾。

  過了關匣小水溝,突然從看來發展迅速但卻時常讓人不感舒適的地方,轉換到空間其實窄小卻又相對透著廣闊自由空氣、身邊充斥著西方面孔的世界。嚼著簡單冰涼的三明治,腦裡浮現的卻是琳瑯滿目的熟食菜餚,剎然體認到東西方的飲食習慣原來也有著高度反差。

  呆坐在PRET A MANGER,望著玻璃落地窗外的風雨以及周遭西方人幾乎是人手一包洋竽片的景像,對於口中嚼著、強調手工自然不加認何化學調味的食物味覺,其實不置可否,唯一有的,是腦裡依然殘留著環境差異所造成的反差不習慣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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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8 Fri 2008 23:19
  • 鳥巢

  「鳥巢」在今天首次「開幕亮相」,舉辦了竣工後的第一場比賽。

  被稱為「鳥巢」的北京國家體育館,全世界最大的鋼構運動場開放給民眾的同時,另一個世界第一,京滬高鐵,在距離鳥巢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全線開工」。

  預計施工期五年的京滬高鐵奠基典禮,由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親自主持,完工後將成為世界最長且最快的高速鐵路,而北京到上海的1,318公里旅程,也將從過去的十個小時縮短到五個小時。同一天,世界最長的杭州灣跨海大橋恰巧也通過驗收,而預計於五月一號正式啟用。

  已經搞不清楚中國到底正在締造多少世界第一,但可確定的是現今的中國絕對是世界目光持續的焦點,無論一堆讓人眼花繚亂的巨型建設或外界認定的西藏武裝鎮壓都是。

  每次看見中國一個又一個世界第一,總會讓人再次想起並類比那條長15公里,七年半可能還蓋不完的捷運內湖線。就如同某個金門居民所說,三十年前,從金門漆黑夜晚眺望相距咫尺之遙的對岸,廈門的夜一樣是晦暗無光,三十年後,對岸的夜晚是通明繁華,但金門卻依然是暗淡蕭瑟。

  世界在變,中國也在變。過去,世界變得很快,中國卻停滯不前,現在,世界一樣變得很快,但中國卻是以數倍的速度迎頭趕上,甚至超越。看見台灣競爭力與日遽降,一方面擔心被中國超越(其實早以無法比擬,光是2007年廣東省一省的GDP已超過台灣),另一方面卻需倚賴「大中國」經濟圈的矛盾,似乎在某個形容裡傳神表達。有人說,中國大陸與台灣,就像父親與兒子。當出外打拼的兒子發達了,就想割棄與窮爸爸的血緣關係,但有一天兒子敗掉了財產,卻看見父親有錢了,卻反而迫不急待跑回家去抱父親的大腿。

  在世界發生糧價上漲,產米國紛紛限制米糧出口量的同時,宣稱米糧自給率高達95%的中國不受可能出現的糧食恐荒所影響。五千年來大部分時間患貧患饑的中國社會結構,似乎也正在改變。胡錦濤在中共十七大裡看似簡單的「小康社會」基調,卻是中國數千年來難以達到的理想。而共產黨在中國創造出來的有別於純粹共產社會,更讓西方放任式自由競爭與社會主義難以捉摸想像的獨特「中國式社會主義」經濟,正主導著一切變革。

  這種獨特模式裡,黨國機制跟據社會需求定出經濟發展階段進程,同時過程中不斷修正、不斷闡釋,即使有落差,但共產黨的節制私人資本與保障工農的口號卻不能變。共產黨集體領導的管裡中樞,除不斷強調領導的正統性外,更對各種悖離經濟發展軸線的行為「宏觀調控」。很難說這樣的模式是否恰當,但以西方的自由資本經濟思維運作,肯定會在中國的「干預調控」經濟裡吃足苦頭。不過,也許如此帶了專制的民主模式,反而適合自古以來大部分時間似乎是盤散沙的悠遠民族也說不一定。

  在奧運特許商品店裡看見了「祥雲」火炬的縮小複製品,可以如同真實火炬般拆解的金屬模型,據說是以「鳥巢」的剩餘鋼料所鑄造。不過,在消費水準與經濟發展一樣迅速的中國,望著一把將近三千塊錢人民幣的火炬模型,還是拾起慾望,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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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18 Tue 2008 22:03
  • 文字

  中國政協第十一次會議裡,二十多位藝文界政協委員提交一份希望小學生未來能夠增設繁體字教學的提案,以將中國文化傳承下去。但提案卻被中共教育部長以中共的立國基本國策就是使用簡化字、推廣普通話的理由所婉拒。

  目前全世界使用繁體字的人口有3,500萬人,而簡體字,則有15億人口。

  由歷史的變遷來看,雖然使用人口多的文字不見得會成為主流,但隨著中國在世界上影響力的與日遽增,簡體字卻漸漸成為西方人認識中國的主要文字,更遑論聯合國早已在官方文件上取消掉的繁體字。

  文字的演化由繁入簡是正常趨勢,但大量簡化「大躍進」的簡體字,使文字跳脫了根基於中國文字「六書」的漸進變化,使文字演化成了文字革命。即使清末明初以來便陸續出現文字簡體化的各種聲浪,但中國共產黨的「勇於」破除過去,卻徹底的將文字做了大翻新,但也讓文字突然出現大斷層。

  如同韓國人宣稱筷子是韓國傳統發明並向聯合國註冊,同時也宣稱端午節是韓國傳統節日而硬把屈原變成韓國人一般,或許,也該擔心某天又有某個語源與漢字相關的國家心血來潮把繁體字變成了其獨有的發明。就中國猛然領悟,開始拾起過去傳統並恢復端午、清明的同時,文化的傳承的確成了必要考量,或許而那或許也是出現繁簡同時並存想法的初衷。

  不過,過去共產黨的文字革命僅限於中國,甚至僅限於中國少數認識文字的知識份子,然而,想要恢復繁體,影響所及卻是現今文字無孔不入世界流竄的出版品與網際網路,更遑論那種歷史糾纏不清的革命意識與政治情節。

  在秦始皇實行「書同文」而對後世做出偉大貢獻的同時,中國文字統一了兩千多年。若要探討中國文字是否將會再度統一,或許超出每個人所能預測範圍。不過,從中國某家全球最大的台資代工廠內部文件一律使用繁體字的例子來看,或許,又讓使用繁體字的人多了七十萬人,此時,經濟力似乎凌駕了政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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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04 Tue 2008 23:54
  • 厭惡

  實在討厭鏡子理的那個人。

  鏡子裡的,是個令人厭惡的糟糕臉孔。搞不清楚別人對於那個人工作能力的稱讚,骨子裡其實是個什麼都搞不清楚的笨蛋;搞不清楚為何有人會說那個人行事內斂,其實卻是矯情做作;旁人誤以為的行事周延,其實是龜毛求疵;某些人以為的看似有擔當,其實卻常常是優柔寡斷。

  鏡子裡那個人實在讓人看了心煩卻揮之不去,令人想一拳打暈,讓鏡子裡的人消失。想逃卻逃不掉的鏡子裡的人,真令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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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21 Thu 2008 23:11
  • 元宵

  忘了有多少年沒回台東過元宵節。似乎,元宵節的花燈與猜燈謎始終沒成為記憶裡留下特別印象,倒是台東元宵節的「神明繞境」,卻在腦海裡烙下了深刻印記。
  神明繞境遊行,是台東各廟宇的年度重頭戲,記憶裡,遊行從元宵節前兩天就開始。所有大小廟宇神明陣頭連接而成的綿延數公里隊伍,花上三天時間繞遍台東各條大街小巷,最後在元宵節當天晚上集結在台中市天后宮進行表演祈福。

  最愛看的是七爺八爺八家將。壯丁將七爺、八爺的偶裝套在身上,跟隨繞境隊伍擺動操弄,那時,總要分些七爺八爺脖子上掛的光餅,據說,吃了那種光餅可以獲得保佑。而讓小孩又怕又愛的八家將花臉裝扮,踏著七星步,時而將排列一排跪於路中央的民眾消災解厄,時而衝到民宅商家捉鬼去煞,讓觀賞的人們心裡充滿慷慨激昂。

  而最近似乎變成了觀光活動的「炮炸寒單爺」。記憶裡,小時對寒單爺是禁止在二樓以上吆喝觀賞,唯一例外的是商家可將盛著檳榔香菸的竹籃,從二樓垂吊給寒單爺的陣頭隊伍。那時,對於「炮炸」,印象始終深刻的是寒單爺隊伍一到,數十串以竹竿垂著的長串連珠炮同步點燃猛爆,劇烈瀰漫的硝煙白霧,營造出的是地動天驚的高潮震撼。那時,民間視為武財神且多為黑道份子所信奉的寒單爺,似乎必須達到某種「份量」才夠資格裝扮。後來,因為一清專案掃黑之故,寒單爺陣頭消失了許多年。而多年後,寒單爺重新出現,那時卻成了招攬遊客們的觀光主題,整個陣頭卻反而少了些神秘、少了些吸引力。

  始終懷念那種帶著土味親切的熱繞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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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中華人民共和國」作家筆觸,從「時代(Time)」週刊看「中華民國」近代史。

  從1842年清朝道光鴉片戰爭後的南京條約開始,戰爭打掉了天朝大國的自信心,不平等條約開啟了西方殖民地國的侵略史。自此,開始了中國綿延一百多年的風雨飄搖。即使第一個不平等條約締結後的70年,時代由清朝的皇權進入了人們渴求的民權,中國的命運依舊是晦瞑幽暗,依舊沈浸在悲情剛過與亢奮初乍,還來不及修養安逸,卻旋即迎向另一波硝煙瀰漫的悲淒遽變。

  中華民國創建後的13年,中國人第一次出現在創刊第二年的時代雜誌封面上。那是直系軍閥吳佩孚,照片下的說明是「中國最強者(Biggist man in China)」,一個在中國近代史裡是國民黨廣州政府「國民革命軍北伐宣言」裡的「賣國軍閥」,當時卻是西方人眼裡的中國最能幹軍事家。

  亂世時代人物的快速升起殞落,猶如曇花一現,梟雄們的可歌可笑可悲,唯一留下的是歷史裡的小片段,不斷被後人提起、述說。民國近代史,就如同作者傳神的敘述,「一個最初曾讓人們寄予厚望的憲政實驗,從誕生之日起就先天不足,弱不禁風。它步履蹣跚,氣喘吁吁,顫顛顛地走在風雨飄搖之中,然後又尷尬地竟由賄選這種可笑的歷史變奏將它送向終結,取而代之的卻是蔣介石的軍事獨裁…」

  1924年到1946年,接續著吳佩孚的包括了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溥儀、汪精衛、宋美玲、陳誠、宋子文,從此,每次中國封面人物的出現,伴隨的都是當時中國的風雲變換。歷史長河裡的簡短走馬看花,跟著時代雜誌的迅速步調,走馬看花見著的,是近代中國的深深滄桑感慨。悠遠古國的深刻傷痕,就只能在過去是新聞,現在是歷史的陳舊史料裡暗自追尋。

  有人說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是「中國近(現)代史」與「中國當代史」的分野,如果以時代雜誌的封面觀點來看,1945年對日抗戰勝利的蔣介石似乎是凱歌高唱的聲勢顛峰,卻也是潰敗轉進中國近代史結束的臨界點,而1949年毛澤東第一次成為時代的封面,似乎也意謂著中國當代史新一頁的開始。至於,為何龐大的中國會在短短的三年內改旗易幟,那也許又是另一個「時代」的故事了!

  *Part of the pictures sourced from Time 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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