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在杭州街頭,雖然大部分面向經常仍能接觸到像是上世紀六七零年代的頹圮髒亂,不過許多城貌片區呈現出的卻已是現代都市的宜居舒適。曾是春秋時期吳越的首府,也曾是宋朝趙氏南渡政權的行都。或許是因為那種豐富的歷史內涵文化背景,也或許是位處豐沃而造就的各行各業極度發展,在杭州,除了那些遺留下的著名歷史陳跡,也有著讓人暫留緩歇不想離去的獨特魅力。
遊走在杭州街頭,雖然大部分面向經常仍能接觸到像是上世紀六七零年代的頹圮髒亂,不過許多城貌片區呈現出的卻已是現代都市的宜居舒適。曾是春秋時期吳越的首府,也曾是宋朝趙氏南渡政權的行都。或許是因為那種豐富的歷史內涵文化背景,也或許是位處豐沃而造就的各行各業極度發展,在杭州,除了那些遺留下的著名歷史陳跡,也有著讓人暫留緩歇不想離去的獨特魅力。
始自曾經是春秋時期吳國都城的悠遠歷史,歷經許多朝代,蘇州始終是江南的政治與經濟重心所在。而江南的平原矮丘河流交織錯綜,大的河、小的河、真的河、人工的河匯流雜枝,逐水而築的水鄉建築隨處可見。因為政經繁榮而體現在建築市貌的高度發展,始得蘇州融合山、水、城、鎮、林、園薈萃一體,而構築成「城中有園」、「園中有城」的人間天堂美麗都市。
很難想像城裡存在高達二百多座園林的曾經輝煌,只能從遺留下來的江南園林裡遙憶窺見當時的怡人雅興。只是,曾經對於過短時間內造訪太多座江南園林而對大同小異的類似建築感到厭煩,多年以後重遊舊地,只企盼挑選單座未曾造訪過的園林淺遊輒止。
長江與京杭古運河交界間的鎮江,自古便是南北交通重要口隘。或許也因如此,從三國時期東吳囤兵江東的意氣風發、宋末梁紅玉大挫金兵的巾幗鬚眉,再到鴉片戰爭英軍攻克鎮江封鎖漕運的慘烈激昂,古來鐵騎揮兵戰亂不斷的朝代交迭侮侵擾間,鎮江似乎始終未曾寂寞過。
只是,提及兵戎干戈太沈重,步上西津古渡的石板緩坡,感受過往曾經的熙攘繁華。即便西津渡早已因為泥沙淤積而與長江隔上了些距離,但是走進仍遺留下的待渡亭,即便前方已被屋子阻擋而見不著江,依舊可以想像宋朝王安石應召赴京寫下「泊船瓜洲」的闌珊蒼然,依舊可以想像乾隆皇帝在亭裡等船的民間傳說。
中國的地廣遼闊,總有著顯著的城鄉差距。著滿了泥土灰塵的破舊巴士,引擎彷彿像是隨時會停止般的緩緩拖著,到了距離市中心即便只有四十分鐘不到的車程,原本的平坦路面卻轉成了塵土飛揚的泥石路,而周遭的風景也從高樓林立的人來熙往轉成了遺世翠綠的田野郊景。
凜冽的天氣,即便算是亞熱帶地區,鄉間路上的空氣裡仍然有種彷彿要令人凝結的冷顫。而車窗外,一幕幕閃過的是超出低落辨識能力之外的不知名各式植物,還有偶而夾雜出現,似乎只應在溫暖氣候出現的不搭調甘蔗與香蕉樹。反正,不協調的天氣與景致,就在應該早已年邁需報廢拆解的老巴士裡,沿著起伏崎嶇的山丘路,搭配上不絕於耳甚至還有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的破裂喇叭聲,往古鎮的那一頭駛去。
踏上了廈門島,即便七月份的天氣炙熱難耐,然而道路兩旁的綠樹茂密促擁著,看來乾淨的街容至少令人感到舒適。而即便那種閩南語的腔調依舊能夠區辨出差別,但是人與人之間熟悉的口語溝通有種自然親切,不知是因為那種熟悉的閩南語、抑或熟悉的金門島便近在咫尺,廈門,似乎有種讓人自在的好感。
旅行搭飛機,主體是旅行,搭飛機是旅行的手段。而搭飛機旅行,搭飛機成了主體,搭多了飛機,讓搭飛機這件事成了旅行。
莫名其妙的搭飛機旅行,行程自然莫名其妙。
Mar2,10 11:50 桃園 23℃
了無新意的國泰航空,只吃了幾口的機上食物,算是暴殄天物吧!?桃園到香港,810公里
Mar2,10 16:00 香港 27℃
處在充滿喧囂髒亂市區小屋群中的古式客家建築,據說建成於清嘉慶二十二年(1817年)。歷經將近200年滄桑的建築,從外望去,高聳的灰磚高牆挨著碉樓與望樓,就像是座恢弘堅固的城堡。
不大的正門,步入的又是一層層的回字牆與一間間的住屋。以祠堂為中心的建築架構,往外包圍著閣樓、廳堂、房廊、院井,甚至是矗著老樹石椅的廣闊院落,彷彿是自成一格包含著各種機能的生活空間,倒像是同氏宗族的聚集是建築。
那種風雖然強猛,卻摻著和煦舒服,太陽雖然高掛烈曬,卻也透著宜人涼意的絕讚天氣,似乎,天空在笑,心情也跟著笑。沿途馳騁,一邊是透點美麗弧度的海岸線,延伸過去是優雅湛藍的海洋,陸地的這一邊,是一片充滿生氣、油亮可口的綠,公路兩側的平地小坡,遍植著著整齊嫩綠的葡萄樹交織著難以數計的蘋果樹。公路邊隨處可見的高聳葡萄酒廣告招牌,以及散在葡萄園間的各家酒裝,除了時時提醒著自己正處在世界七大葡萄海岸之一的物產豐饒土地上而令人興奮激昂之外,也彷彿聞到光燦空氣裡微醺瀰漫的葡萄酒香而不覺自醉。
神話中的城市,自古以來便流傳著虛渺幻化的仙境傳說。從八仙過海口往對面望去,是實實在在落在於黃海濱上的米粒浮島,想像著曾經或許八仙過海與東海龍王鬥法時的各顯神通,更希望散在海上的那些島是遠古傳說中飄渺著長生仙樂,遍著瓊樓玉宇的蓬萊仙島,即便,那只是倒映著遠方印象的海市蜃樓詭譎虛幻。
人潮從未間斷的進出掛著「嶺南重鎮」匾額的南城門,不見了對於遺跡的緬懷,代之的卻是城門內吵雜鼎沸的街市菜市,飄散空氣裡的是中國常見融合了酸味、臭味、汗味、腐味、餿味那種即使聞了一千變也沒法習慣的五味雜陳,還有巷弄街坊賣著感覺像是黑心商品小攤裡冷不防迸出,聽了一萬遍還是覺得吵雜難耐的鏗鏘靡靡電音。走在充佈著全世界最會吐痰民族人群的街上,與其說街市是建構於過去的舊城裡,倒不如說是那些舊建築其實是突兀的矗立在髒亂吵雜的骯髒街市裡。
古城一帶,早在三國吳甘露元年(西元265年)便在此設立司鹽都尉,及至明朝築起「東莞守御千戶所城」,其後設立新安縣管轄今深圳、香港一代並將縣治設立於原有城中,才與「大鵬所城」一起逐漸開啟了真正抵禦海上外誨的歷史。古城戍守著珠江口的重要位置,即使歷史陳跡早已模糊難辨,依然盡力遙想著曾經擊敗葡萄牙人的侵略,也曾經不敵英國人而割去三分之二土地那些交織著榮光與屈辱的歷史。
幸好,後來發現的確真是碰了錯的地點,不過,那種詭異不舒服卻成了實地造訪福建土樓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讀到福建土樓,是大學時某間小吃店用餐時無意間翻到的過期舊旅遊雜誌。那時,照片上一幢幢碩大圓形土色屋舍,搭配上烏黑環狀瓦頂,就像是一朵朵長在翠綠山坡上的巨大蘑菇葷類植物,鮮明且突兀。那種獨特而怪異的外型,實在過於超乎想像,始終讓人烙印心中而揮之不去。許久後,實際的土樓就矗立在眼前,不過,第一眼的印象是種晦暗陰森,接著,卻是暫住於土樓客棧裡的殘破簡陋不舒服。
寒風中,匆匆往裡奔去不知過了多久,映入眼簾的,是靜靜橫在路邊的熟悉門樓。而潔白門樓牌匾上是清末軍機大臣那桐所書寫的「清華園」三個大字,日期是「宣統辛亥」。靜立眼前的門樓不知是否應感到親切,曾經見過門樓的縮小模型,也曾把門樓擺上忘了是哪一屆校慶的徽章設計裡。誰知道,或許大老遠跑到這個讓人陌生又熟悉的校園,就是為了親眼見到這個門樓!?
被學校稱做「二校門」的清華園門樓,隨著校園擴張,早失去了校門的作用。同時,本質上似乎跟新竹那個縮小版的模型複製品早已相去不遠,因為,原有的舊門樓已在文革時被拆毀並換上了毛澤東銅像,而現在的二校門,則是後來於原址上重建的複製品。不過,原址上的複製品還是沒法讓人忘卻過去的悠悠歷史。
高度一萬一千公尺,腳下溜過的是湖南、湖北、河南、河北,湘江、洞庭湖、長江、淮河、黃河、京杭大運河,南嶺、衡山、秦嶺、嵩山、太航山,長沙、武漢、鄭州…
十年前的昨天,離開高雄壽山「前送營」的運兵艦經過十多個小時的航行,劃過澎湖、台灣海峽,停靠在標著令人徬徨、使人膽顫的料羅灣碼頭。標著「金門」偌大紅字顯眼招牌的碼頭,曾經是控制蛋丸小島補給運輸的重要咽喉,也是過去砲戰時的慘烈攻擊標的。那時,踏上小島,是為了「戍守前線」、「保護後方」,同時「抵禦共匪」。
十年前的今天,金門漁村戰鬥工兵營營部連充滿殘破工寮氣息的中山室裡,伴著不知如何下嚥稀飯的,是遙遠彼岸電視上的台北元旦昇旗典禮。隨著冉冉上昇的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幟,熟悉的國旗歌旋律似乎格外令人感傷,也同時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徬徨膽顫。
現在的今天,腳下的土地,是當時奉令抵禦的敵方,卻也是國旗歌裡所描述的「山川壯麗、物產豐隆」富饒大地。2009年元旦腳下那片土地,也舉行了升旗典禮。不過,卻換上了五星紅旗與義勇軍進行曲,而報紙上的頭版頭,是斗大的粗明體標題-「海峽兩岸應結束敵對狀態」。
《深圳航空, 深圳到北京, 高度1,1000米, B737-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