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形容米蘭(Milan)是怎樣的城市。   義大利半島北邊的城市,雖然不是首都,卻是義大利的經濟、商業,還有理所當然的設計與時尚中心。只是,如果說米蘭有著如此的卓越地位卻又讓人難以領會。



  說是經濟中心,城市裡的步調依舊是義大利式的十足緩慢;說是商業中心,那些高不過七層的舊建築,實在無法讓人聯想到商業行為的活絡;說是設計中心,已經五十年沒出現什麼創新式建築的城市,卻又難以讓人立即感受出源源不絕的創意;說是時尚中心,那些窄小不起眼的破舊工作室裡,如果能創造出令人驚艷的設計絕對是種不可思議。




  那些懷疑與驚嘆的矛盾,卻始終伴隨圍繞著米蘭。覺得城市裡的步調緩慢,卻創造出顯赫的商業利益,說城市裡那些現代主義的建築醜,卻創造出無比讚嘆的設計,說工作室破舊,卻成為了即便微小舉動都足以牽動世界的時尚首都。米蘭,像是蘊含著深邃能量的城市,初看有著許多矛盾,細細品味才發現隱藏其中的魅力。


  二次大戰時幾乎被炸毀四分之一的城市,僅遺留著零星的中古遺產。登上米蘭大教堂(Duomo),在驚嘆六百多年前羅馬人建築技藝的同時,也慶幸著如此的建築奇蹟未在戰火裡被摧毀。看過的歐洲大教堂不少,不過能夠登上穹頂外廊,直接感受哥德式建築難以數計的飛拱、尖塔與雕像的卻是不多。據說,當時大教堂是以容納四萬米蘭人而設計,登上教堂頂端,冥想著整個米蘭都在腳下的優越不可一世之外,似乎,也更接近了天。


  從愛曼紐二世(Galleria Vittorio Emanuela II)迴廊延續過去的是史卡拉歌劇院(La Scala)與金色廣場(Quadrilatero D'oro)。愛曼紐二世迴廊的鐵架玻璃融合的新古典建築裡,塞進了滿是奢華的名牌店舖。在品味至上的環境裡,連麥當勞都得放棄醜陋的紅與黃,而將企業識別漆成了黑底金字。


  沒有機會進到史卡拉歌劇院裡現場聆聽阿巴多(Claudio Abbado)或慕堤(Riccardo Muti)指揮台上的昔日輝煌。不過漫步在歌劇院週邊,逛進賣著紀念品與節目單複製品的博物館商店裡,依舊可以假裝氣質、假裝優雅,假裝神遊在古典音樂與歌劇的神聖傳奇殿堂裡。


  緩慢步向金色廣場,並不寬敞的蒙特拿破崙街(via Montenapoleone)一帶,街巷兩旁聚集的是各式時尚品牌。從基本款的Prada、Gucci或Giorgio Armani,再到Louis Vuitton、Burberry或Ralph Lauren,那些義大利的、非義大利的、極盡奢華的、似乎不那麼奢華的,反正各家品牌齊聚在沿街不大的巷子裡,佔領宣誓意義絕對凌駕商業利益。只是,進了金色廣場那幾條小巷,想要逃過魅人誘惑,大概只有能夠抵擋茫霧大海上發出致命誘人歌聲的Siren女妖那樣的堅強定力與決心勇氣,才能夠在滿佈陷阱魅惑的區域全身而退。

  夜晚,聖誕市集讓城市開始有了節慶前夕的溫馨,而各色的燈飾在夜裏閃亮,讓城市的夜晚也加倍迷人。身在米蘭,充滿著過多的動人誘惑。在米蘭,除了時間再多也不夠用之外,也許同樣的情況還出現在口袋裡的現金。

  Thu Dec1 23:11 2010 Italy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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