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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店外露天座椅邊種植的一小排稀疏細竹,依靠著人車偶爾來往穿梭的圓拱小路。只能讓一部車子路通過的圓拱上,托架著一百八十多年前的城牆古門。當時城門外的來往要衝,現在是摩登現代的露天咖啡座,啜著那時或許誰也沒喝過的拿鐵,幻想著時空倒流、想像著那種農業時代的人來嚷往。

  見到古老的斷垣殘壁所組合修復的零星段落歷史陳跡,總喜歡一點點體會,一點點感受那種曾經繁華、曾經滄海的逝去時空。據說,左營的鳳山縣舊城是台灣的第一座中式石城。曾經多桀坎坷的石城,是清末戰火連延下的不得不為,但建成後,卻沒法擺脫那種或許是原已注定的壞命運。或許,舊城對古鳳山縣的居民沒太大貢獻,卻給後來的人留下了多一分的歷史憑弔。

  爬上舊城依偎著的「龜山」山頭,不大高的土丘小山,有著舊時軍隊建起的碉堡石穴。從制高點上望著舊城北門「拱辰門」裡的低矮建築,過去的地方重心的衙署街廟機構,成了後來政府安置榮民的眷村,一方面感嘆地域的時空變遷,另一方面也對傳統的中式城牆有著更多一分的親切感受。


  比起歐洲城堡莊園那種民居圍繞城堡、保護城堡的自私配置,中國式城牆,建城是為了保護人民、保護民居,而不僅是保護領主自己。走上城樓馬道,沿著紅磚城垣、穿過雉堞劍孔,居高臨下望著城內的眷村窄路,對於中國式城樓,似乎有著更多尊敬。

  斑剝的舊城牆,輝映著耀眼陽光,持續流轉出更多的陳跡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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